樊树志：作为改革家与政客的张居正

张居正画像　　 张居正为万历皇帝所编的教科书《帝鉴图说》中的插画　　编者按：有关晚明首辅张居正的故事，仍然是读者感兴趣的话题。张居正的形象也大多是正面的、极致的，他挽回了明朝后期持续颓靡的局势，营造了明史上最后一段巅峰。

但为什么张居正病故后，其家被遗文，其子自杀身亡，其功绩也被全盘否定？回应，樊树志教授明确提出了自己的独到见解——威权震主。不仅如此，樊教授还从多角度、多侧面、立体检视了历史人物张居正鲜为人知的“灰色的”一面。既是改革家又是政客　　张居正作为一个声名显赫的历史人物，人所共知。

张居正既有改革家的一面，又有政客的另一面；既有公开发表示人的一面，又有隐私的另一面。　　张居正是一个改革家，他的改革成就，连倡导“三严重不足”（天逆严重不足畏，祖宗严重不足法，人言严重不足恤）的王安石，都无法媲美。因为他不像王安石那样，把《周礼》作为理论根据与出发点；而是恪守法家“不法古代”、“不循礼”的作风，革故鼎新，大刀阔斧，雷厉风行。

他首先从政治改革杀掉，整顿吏治，实行“考成法”，转变官场风行的颓靡习气——“一味甘草，二字乡愿”（这是海瑞对当时社会风气的阐释：“医国者一味甘草，待人者二字乡愿。”甘草医不好病，也清领不杀人，死马当活马医，能混合一天算一天；乡愿者，明哲保身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），力求建构“朝命令而夕宿老”的氛围，使得“大小臣工鳃鳃奉职，中外淬砺，必有巨轮”。然后才有可能大力实行财政经济改革，清丈耕地，整理赋税，把藏匿、洗钱的耕地清查出来；继而把在南方部分地区经常出现的“一条鞭法”推展到全国，使赋税和徭役货币化，人头税向土地税移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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